把仆民带到真主的爱的海洋里的媒介是先知穆罕默德(愿主福安之),因为对他的爱就是对真主的爱,对他的服从就是对真主的服从,对他的反抗就是对真主的反抗。对此,《古兰经》说道:
“你说:如果你们喜爱真主,就当顺从我;(你们顺从我),真主就喜爱你们,就赦宥你们的罪过。真主是至赦的,是至慈的。”《仪姆兰的家属》3:31)
在作证词里, لاَ اِلهَ اِلاَّ الله(万物非主,唯有安拉)之后紧接着的是مُحَمَّدٌ رَسُولُ الله,(穆罕默德是他的使者)这句话,因此每一次说的作证词和赞圣词都包含着对真主的爱和托靠,信士们可以凭借着这个爱和托靠获得今世和后世的幸福。
礼拜时专注的精神状态、高贵的举止、优美的道德、温柔的心、光亮的脸、生动的语言、细腻的情感、敏锐的眼光等等所有这些都是我们对先知的爱的反映。
因此,追随先知是获得安拉的喜悦和爱的必然途径。安拉把先知作为一个“完美的人”派遣给了我们,先知的一言一行都是完美的人的体现,因此,一个穆民,如果他的行为举止和他所做的功修不遵循圣行的话,那他就不能达到伊斯兰的目标,即成为完美的人,也不能得到真正的幸福和安宁。
真主爱我们的一个必要条件是我们服从先知,那么这是一个怎样的服从呢?
真主是这样说的:
“……凡使者给你们的,你们都应当接受;凡使者禁止你们的,你们都应当戒除。你们应当敬畏真主,真主确是刑罚严厉的。”(《放逐》59:7)
“信道的人们啊!你们应当服从真主,应当服从使者,你们不要使你们的善功无效。”(《穆罕默德》47:33)
“凡服从真主和使者的人,都与真主所祜佑的众先知,忠信的人,诚笃的人,善良的人同在。这等人,是很好的伙伴。”《妇女》4:69)
也就是说,我们要爱先知,这个服从开始于让自己拥有一份先知的精神状态。
***
《古兰经》是真主的命令和指示,它被直接降示到了先知的心中,然后又从先知的心中直接反映给了穆民,
《古兰经》的秘密也就被拥有先知的精神状态的心揭示了出来。如果我们能像那些圣门弟子一样进入到先知的精神世界里,观赏那里的美好、戒律、知识和智慧,我们就能够像当年那些圣门弟子一样很好地服从先知,对先知说的每一句话甚至只是他的一个表情,我们都能够由衷地说出:
“安拉的使者啊,我愿意为你牺牲我的父母、我的财产……”
根据我们的资料,苏外巴女士是幸运的,她是安拉的使者(愿主福安之)的一位乳母,也是阿布·拉哈布的
女奴。
苏外巴女士第一个向阿布·拉哈布报告了他的侄子出生这一喜讯。由于她传出了这个好消息,阿布·拉哈布释放了她。这件事发生在星期一。阿布·拉哈布因为穆罕默德(愿主福安之)的出生而深感喜悦。尽管参杂着部族团结的世俗想法,但这一喜悦之情却使这位非信士在火狱中受到的惩罚在星期一得以减轻。
阿巴斯(愿安拉喜悦他)说:
“在阿布·拉哈布去世一年以后,我在梦中梦到过他。他的处境非常可怕。
‘阿布·拉哈布! 你好吗?’我问他。
‘我正在火狱中受惩罚!’他对我说,‘但是星期一晚上的惩罚会有所减轻,我可以在那天晚上喝指缝间流出的水。这都是因为在那一天苏外巴跑来把安拉的使者(愿主福安之)降生的好消息告诉了我,而我因此给了她自由,作为回报,安拉减轻我在星期一晚上所受的惩罚。’”
伊本·贾扎日说:
“像阿布·拉哈布这样的非信士因为先知(愿主福安之)的出生而感到喜悦,尽管参杂着部族的情感,但这种喜悦仍使他们受益。与此比较,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一个真正的信士除了尊重那个晚上,他还向先知(愿主福安之)敞露心扉,并邀请客人共享食物、安慰孤儿、穷人、帮助需要帮助的人、阅读
《古兰经》……那他所能得到的神圣的礼物和祝福又该是怎样
的啊!”
圣门弟子们对先知的爱
圣门弟子们是如此地爱先知,几乎到了无法表述、无法想象的地步。这种爱,如果不是建立在神圣的爱和启示的基础上,那是不可想象的。
这是一个爱的堡垒,圣门弟子们紧密地结合在先知的周围。他们模仿先知甚至到了这个地步:先知走哪条路,他们就走哪条路;先知闻哪朵花,他们就闻哪朵花;先知在哪里停下来,他们也在那里停下来…… 这样的例子非
常多。
阿依莎(愿安拉喜悦她)非常爱先知,当她描述先知的容貌时,她这样说道:
وَلَوْ سَمِعَ أَهْلُ مِصْرَ أَوْصَافَ حَدِّهِ
لَمَا بَذَلوُا فِي سَوْمِ يُوسُفَ مِنْ نَقْدٍ
لَوَائِمُ زُلَيْحَا لَوْ رَأَيْنَ جَبِينَهُ
َلآثَرْنَ بِالْقَطْعِ الْقُلُوبَ عَلَى اْلأَيْدِ
“如果埃及人听说过先知的美貌,
他们不会为买优素福先知花一分钱;
如果指责祖莱哈的妇女们看到了先知光亮的额头,
她们切的将不是她们的手,而是她们的心。”
就像我们在作证词里所表述的那样,先知当然首先是安拉的仆人,但在实质上,他又是众先知之冠。艾则
孜·玛赫穆德·胡达依说:
从宇宙这面镜子里我们看到真主掌握一切,
从穆罕默德这面镜子里我们看到的是安拉!……
下面这个例子是一个很好的表现圣门弟子们对先知的爱的例子:
在迁徙的路上,艾卜·伯克尔一会儿走在先知的前面,一会儿走在他后面,一会儿左边,一会儿右边。先知问他为什么这么做,艾卜·伯克尔回答道:“我害怕多神教徒来抓走你。”
他们就这样来到了赛维日山洞。
“安拉的使者啊,请你在这里先等等,我把山洞打扫一下。”然后他检查洞里的小孔洞。他把自己的长袍撒开,用布片一处一处地堵上了这些小孔,最后只剩下了一处孔洞没有堵,因为布片已经没了,于是他就用自己的脚把那一处小洞堵上了。
“安拉的使者啊,你现在可以进来了。”他说道。
早晨的时候,先知才惊讶地发现艾卜·伯克尔的长袍没了。他问道:
“艾卜·伯克尔啊,你的长袍呢?”
艾卜·伯克尔这才告诉了先知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安拉的使者非常感动,他举起双手为艾卜·伯克尔祈祷。[1]
这里还有一个例子。有一位妇女,名叫苏玛娅,她非常爱先知。在吴侯德战役中,她的丈夫、父亲和两个儿子都战死了。但当“穆罕默德死了!”这个消息像惊雷一样在麦地那的上空炸响时,这位妇女不停地问及的只是先知,她不停地问“他还好吗?他还好吗?”她的心只跟着先知跳动。当人们说“感谢真主,他还活着,并且一切都好!”时,她的回答是:
“我的心不能平静,除非我亲眼看见他。让我见见安拉的使者!”
人们引她来见安拉的使者。她走上前,抓住先知的衣服,说道:
“安拉的使者啊,我愿意为你牺牲我的父母!只要你还活着,那就没有什么事可以让我担心的了。”(Waqidi, I, 292; Haythami, VI, 115)
阿纳斯·本·马立克的传述:
“一个人走到先知面前说道:
‘审判日什么时候到来?’
‘你为审判日都做了什么准备?’先知反问道。
‘爱安拉和他的使者。’这个人回答道。
听到这话,先知回答道:
‘你将与你所爱的人在一起……’”
阿纳斯又接着说道:
“除了皈依伊斯兰,没有什么能让我们比听到安拉的使者说‘你将与你所爱的人在一起’更让人高兴的了。我也爱安拉和他的使者,还有艾卜·伯克尔和欧麦尔。尽管我做得没有他们好,但我仍然希望与他们呆在一起。”(Muslim, Birr, 163)
要想成为先知这句话中所包含的人中的一员,我们就应该用爱和激情来点缀心。
当先知归真的消息传出来后,圣门弟子们非常悲痛。因为想到今生永远都见不到安拉的使者了,圣门弟子们一下子陷入到了一种极端的状态中,欧麦尔几乎发了狂,直到最后艾卜·伯克尔终于让人们平静了下来。阿卜杜
拉·本·宰伊德把手举向天空,祈祷道:
“安拉啊,请让我成为瞎子吧!我爱先知超过其他任何人!在他之后我不想再看见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东西了!”说完,他痛哭流涕。因为他的诚挚,安拉接受了他的祈求,他当场就变成了瞎子。[2]
先知归真后,每当艾卜·伯克尔传述圣训时,他都泣不成声,说不出话来。
艾卜·胡莱勒(愿安拉喜悦他)的传述:
“一次,艾卜·伯克尔登上讲坛说道:
‘去年先知就站在我现在站着的地方讲话…….’然后他哭了起来,说不下去了。然后他重复这句话,但又说不下去了。他这样做了三遍,每一次都伤心地留下了眼泪。”(Tirmidhi, Daawat, 105/3558; Ahmad, I, 3)
尽管一直都与先知呆在一起,艾卜·伯克尔还是想念先知。先知归真后,他非常悲伤,一心想随着先知一起去后世。
当艾卜·伯克尔就要去往后世时,圣妻阿依莎(愿安拉喜悦她)描述了艾卜·伯克尔当时的兴奋状态:
“在我的父亲艾卜·伯克尔就要归真时,他问道:
‘今天星期几?’
“星期一。’我们回答道。
‘如果我今晚死去,不要等到明天才埋藏我。因为对我来说最好的时间就是与先知团聚的时间。’”(Ahmad, I, 8)
圣门弟子们非常渴望与先知重逢,他们甚至羡慕那些生病快要去往后世的人。他们去看望这样的病人,请他们把他们的问候带给先知。穆罕默德·本·穆卡笛尔去看望贾比尔,后者病得很重,快要不行了。穆罕默德请求贾比尔:
“请把我的问候带给安拉的使者……”(Ibn Majah, Janaiz, 4)
回忆先知能给圣门弟子们带来巨大的快乐。
巴拉(愿安拉喜悦他)讲述了一件关于他父亲的事:
“艾卜·伯克尔从我父亲那里花了13个迪拉姆买了一个马鞍。然后,他说道:
‘如果可以让巴拉把它送到我家吧。’
‘不行!’我的父亲回答道,‘除非你告诉我在迁徙时你和先知是怎样从麦加来到麦地那的。’
艾卜·伯克尔讲述了他们的经历:
‘我们离开山洞,继续前行。我们走了一晚上,第二天白天也继续赶路。到了中午的时候,我看了看四周,希望能够找到一片荫凉。我看到一块大岩石的下面有一处荫凉,我赶紧把那里清理了一下,把斗蓬铺在了地,好让安拉的使者过来休息。
‘安拉的使者啊,请在这里休息吧。’我说道。
安拉的使者坐下来休息的时候,我环望四周,看看有没有人来。我看到一个牧羊人赶着他的羊群朝着这块大岩石走来了。他也是想找个荫凉处休息。
‘你在为谁放羊?’我问道。
他说了一个我认识的古莱什人的名字。
‘有羊奶吗?’我继续问道。[3]
‘有的。’他回答道。
‘能给我们一些羊奶吗?’我问道。
‘当然,’他说道,‘我很高兴这么做。’
他从羊群中挑出一只羊。我让他把手和羊弄干净。他拍打了几下自己的双手,然后就开始挤羊奶。我为了先知总是带一个水袋在身边,并用一块布塞住水袋的口。当这个牧羊人把羊奶递给我后,我往羊奶里兑了些水,羊奶凉一点了。这时候先知也醒来了。我把羊奶递给他,说道:
“安拉的使者啊,请喝点羊奶吧!”
他喝了羊奶,我也觉得舒服多了。’”(Bukhari, Ashab’un-Nabi, 2; Ahmad, I, 2)
圣门弟子们是那么爱先知,他们甚至不去剪头发,只是因为先知的手曾触摸过他们的头发。(Abu Dawud, Salat, 28/501)
女性教生们对先知的爱的表达方式之一是催促她们的孩子去见先知。如果孩子们有几天没有去见先知,她们就会非常生气地责怪他们。胡宰发说了这样一件事:
“一次,我的母亲问我我有多久没有看见先知了,我说‘有几天了。’她非常生气地责备我,我赶紧对她说:
‘别生气!我这就去见先知,跟着他一起礼昏礼,并且请求他为你和我向安拉祈求宽恕。’”(Tirmidhi, Manaqib, 30/3781; Ahmad, V, 391-392)
比拉勒是先知的清真寺的宣礼员。在先知归真后,他似乎吞掉了自己的舌头,即使是拿锋利的刀也撬不开他的嘴。整个麦地那在他眼里都不再意味着什么了。
因为非常怀念当年先知在时比拉勒唤礼、人们礼拜的甜蜜时刻,哈里发艾卜·伯克尔要求比拉勒再次唤礼。比拉勒说道:
“艾卜·伯克尔啊,在先知归真后,我无法再唤礼了……我做不到了。”
但艾卜·伯克尔太怀念先知在时的美好时光了,他说道:
“你想让人们在失去了先知后还要再失去他的宣礼员吗?”
听到这些,一天清晨,比拉勒来到了宣礼塔上,打算唤礼。但悲伤的泪水充满了双眼,他泣不成声,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悲痛。他没能给大家唤礼。自那以后,艾
卜·伯克尔再也没有要求过他。
比拉勒无法再呆在这个处处都令他想起先知的城市了,那天早晨之后,他便离开了麦地那,去了大马士革。因为想与他深切热爱的先知呆在一起,他参加了许多发生在边境的战役,但他都未能成为烈士,这让他非常失望。许多年过去了,大马士革发生了一场夺去了25000人的生命的瘟疫,但安拉的法令,比拉勒还是健康完好地活了下来,但他的心因与先知的分离而被备感伤痛。
他在自己的梦中看见了先知:
“比拉勒啊,这种分离还要持续多久?”先知开玩笑似地问他道,“难道还不到你来我这里的时间吗?”
比拉勒一下从梦中惊醒。一刻也没耽误,他出发去了麦地那。他来到先知的坟墓,痛哭失声。当他趴在先知的坟墓上痛哭的时候,先知的两个孙子哈桑和侯赛因来了。先知曾说他们俩“乐园里的紫花罗勒”,比拉勒抱住他俩,一边亲吻,一边哭。
“比拉勒啊,我们想再听你唤礼。”这两个孩子恳求道。比拉勒答应了他们的要求。他的唤礼声震动了整个麦地那。当他唤到“我作证,穆罕默德是他的使者和仆人”这句话时,整个城市里的人都涌了出来,奔向先知的清真寺。自先知归真后,人们没有像今天这样痛哭过。[4]
这位热爱先知的圣门弟子比拉勒,在他60多岁的时候在大马士革归真了。临终前,他很高兴地说:“真主意欲,明天我将见到我的亲爱的朋友们——先知穆罕默德和他的教生们。”
他的妻子哭着说“我可怎么办呢?”,但比拉勒很高兴地说:“多好啊,多美啊……!”(Dhahabi, Siyar, I, 359)
我们在圣训当中也能够看到圣门弟子们对先知的这种热爱。圣门弟子们在传述圣训时,因为非常害怕传错了话,他们紧张得脸色发白,双腿颤抖。比方说,当阿卜杜拉·本·马素德说“安拉的使者这样说”时,他就会全身颤抖。一些圣门弟子考虑到自己的弱点,在传述先知的话时他们会说“先知好像是这样说的”,或者说“先知好像是这个意思……”。(Ibn Majah, Muqaddimah, 3)
先知是一位极其不同寻常的人,下面是关于他的不同寻常的一些例子:
先知总是倚着一根枣树干讲话。一天,他没倚着这根树干说话,人们听到从这根树干里发出了哭泣的声音;当教生们没有水喝的时候,先知的手指间流出了水;先知有一个桶,他经常用这个桶里的水洗小净,喝这个桶里的水的病人能够恢复健康;跟先知一起吃饭的人听到过他们要吃的那个饭说了赞词。[5]
先知的头发和胡须被保存在清真寺里,作为对教生们的心灵的祝福和安慰。
先知是审判日的伊玛目,
是罪人的代为求情者,
是忧虑地为他的教生说“我的教生啊,我的教生啊,我的教生啊……”
他手中舞动着的是赞主的大旗,
众先知都在他的身影下,
是他的手首先打开了乐园的大门。
谢赫嘉里卜这样写道:
在那永恒的讲道坛上,你的讲道被宣读,
在末日的审判庭上,你的判决是有效的,
你来到真主的宝座前,
天地都唱诵你的尊名,
你是艾哈迈德、玛赫穆德、穆罕默德,
是真主给予我们的至尊的国王。
圣门弟子之后的人们对安拉和先知的爱
对先知的爱在圣门弟子之后照样在人们的心中传递着,因为爱先知是人们获得今世和后世的拯救的资本。
安拉使者说对安拉的爱将持续到世界末日:
“我的教生当中,最爱我的人中有一部分是后来者(指的是先知去世后的一些虔诚的教生们)。他们为了见到我而毫不犹豫地花费他们的财产以及牺牲他们的家人。”(Muslim, Jannat, 12; Hakim, IV, 95/6991)
安拉啊,请让我们成为这则圣训当中所提及的教生中的一员吧!
阿敏!
在爱先知的人的心里,对先知爱超越一切世俗的痛苦。下面这个例子很好地说明了这一点:
阿卜杜拉·伊本·穆巴拉克的讲述:
“我来到伊玛目马立克身边,他正在给我们传述圣训。我们看到他的脸上的表情非常痛苦,脸色发黄,但讲述没有中断。他讲完话后,人们散去了。我对他说:
‘阿卜杜拉啊,今天你的脸色不对劲。’
马立克回答说:‘是的。我正在讲话的时候,一只蝎子咬了我好几次,我都忍住了,只因为对先知的爱和尊重。’”[6]
出于对先知的尊敬和爱,伊玛目马立克在麦地那不骑任何坐骑,也不穿鞋子。如果有人来问他有关圣训的问题,他就先洗一个小净,然后缠上头巾,洒上香水,找一个高处坐下,然后才回答问题。他这样如此注重礼节的唯一原因就是他将要传述的是先知的圣训。在拥有先知的坟墓的那个清真寺里当伊玛目时,他从不大声说话。当时的哈里发阿卜·贾法尔·满素儿大声说话时,他说:
“哈里发啊,你在这里说话小声点儿。这是来自真主的警告,这些警告是给那些比你更伟大的人的。”
麦地那的长官对伊玛目马立克不公,这位长官是穆圣的亲戚,但是伊玛目马立克说道:“在审判日,我将羞于诉讼先知的孙子。”他原谅了这位长官。
赛义德·艾哈麦德·亚萨维是热爱先知的勇士,他把自己和先知完全联系在了一起。因为先知是在63岁时归真的,赛义德就在自己63岁时给自己挖了坟墓,然后住在了里面。他说:“超过了这个年龄,住在地面上对我来说不合适了。”他在这个坟墓里住了10年,直到归真。
著名的圣训学家和法学家伊玛目那瓦维因为不知道先知是怎么吃西瓜的,所以他一辈子没有吃西瓜——服从和模仿先知已完全占据了他的心。
奥斯曼帝国的苏丹赛利姆一世相信安拉的朋友的价值超越其他一切,因为他们引领人们靠近先知穆罕默德(愿主福安之)。
他在诗中这样写道:
做今世的国王只是无用的争斗,
做圣徒的奴隶超越所有这些……
以前在土耳其有在戒指上写格言或诗句的风俗。皇后白孜密·阿拉姆为了表达真主因对穆罕默德之光的爱而创造了这个世界,她在戒指上写道:
穆罕默德因爱而生,
没有他,什么能从爱中显露?
因为他们,才有了白孜密·阿拉姆……
阿塞拜疆诗人甫祖力在他著名的诗作“水颂”中这样解释了爱:
眼睛啊,不要把眼泪撒向我心中的火焰,
因为,熊熊烈火不会就这样被浇灭。
1678年,诗人乃比和奥斯曼帝国的官方人员一起去麦加朝圣。在商队快要到达麦地那时,他变得毫无睡意。一天,他看到一位将军朝着麦地那的方向伸展他的腿,诗人觉得心灵受到了伤害,他由感而发,写下了赞美先知的诗句。商队在晨礼的时候到达了麦地那,诗人乃比听到有人在先知的清真寺的宣礼塔上背诵自己的诗:
不要忘记礼节,因为这是安拉所钟爱的人的城市;
它永远在安拉的注视下,它是被选择、被赞美的先知的家园。
乃比啊,遵循最好的礼节进入这圣地吧,
高尚的人们围绕着它,它是先知拜访、亲吻过的土地。
当乃比听到自己的诗在先知的清真寺的宣礼塔上被诵读时,他非常感动,泪水充满了他的双眼。
阿卜杜卡迪尔先生原来是一位基督徒,在他认识到了先知穆罕默德之后,他成为了一位虔诚的信士。他的外号叫厉害爷爷(Yaman Dede)。他写的下面这首诗非常感人:
即使在炎热的沙漠里没有水喝,我渴得快要死去,我也不会悲痛,
即使火山在我心中爆发,就算我在海洋里,我也不会觉得清凉,
即使我触摸那从天而降的烈火,我也不会觉得烫手,
只要让我看看你的容貌,我便开心…… 先知啊,我燃烧了!
用你的爱让我闭上双眼,为你的路献出生命是莫大的幸福!
我的苏丹啊,我能不能在你的清真寺里死去?
我眼中的光明逐渐暗淡,我很容易为你死去,
只要让我看看你的容貌,我便开心…… 先知啊,我燃烧了!
我服从你!解我心头之苦的钥匙就在你的手中!
爱火烧焦了我的双唇,我围绕你,记念你。
如果你愿意,请赐给我山洞里的那条狗(Kitmir)吧!
只要让我看看你的容貌,我便开心……先知啊,我燃烧了!
***
先知是这样一个人:那些曾把他作为引导者的人就像天空中耀眼的明星一样成为了出色的人,并获得了永恒的幸福和安宁。圣门弟子们、安拉的朋友们、善良的人们,他们越接近先知,就越提高了自己的价值。
从阿卜杜拉·本·宰伊德、比拉勒·哈巴士、伊玛目纳瓦维、赛义德·艾哈麦德·亚萨维等这些出色的教生们所展现出来的对安拉的使者的高尚的爱上,我们应该衡量一下自己到底有多爱先知,到底是不是先知的名符其实的教生?我们应该时时刻刻注意给自己打令我们的精神复苏和醒悟的清醒剂。
我们在这里所提及的这些先知的杰出的教生们,他们的地位是崇高的。他们对先知的深深的爱和服从使他们成为了穆民心中直到末日的尊贵的明星。
当今社会上,人们面临着各种心理危机,这些心理危机源自于心中爱的丧失。当所有的目的和愿望都只为私欲服务时,人就不去考虑精神了。不健康的心理使许多可能成为真正的人才的人在私欲的轮子底下被碾成了碎片。这是一个很让人痛心的场面。
爱是两颗心之间的电流,把爱者和被爱者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玛吉侬的爱开始于莱拉,但最后到达的是真主那里,这个过程实际上是一颗不成熟的心通过训练而变得成熟,最后获得了拥有真正的爱的能力并且也确实地拥有了真正的爱。今天的人们需要这种真实的、真正的爱。现今社会上的不良行为和犯罪都源于心中对这种真正的爱的缺失。因此,要想成为一个好穆民,心中必须拥有这种真正的爱。
衡量真正的爱的标准是,必要时,爱者甘愿为被爱者牺牲和付出。
人承担了山都不愿意承担的责任(请看《古兰经》《同盟军》33:72 和 《战利品》8:27 节经文),这对人来说是来自安拉的恩典。如果人用正确的方式利用这个恩典,从“优良的模范”那里得到智慧和灵感,使心远离动物性的欲望,从而到达那个真正的爱,那人内心深处的挣扎、矛盾和斗争就会在这个真正的爱中被融化掉,人的心也会朝着乐园打开,从而能够欣赏到乐园里的美景。
真主在《古兰经》里说:“……把我的精神吹入他的塑像”(《石谷》15:29),对于人来说,这其实是一个毫无疑问的喜讯。如果人能正确理解这个喜讯的含义,能够利用这个精神,人的心就能够向着神圣的秘密(指人通常情况下感受不到,看不见的事物,例如:后世、乐园、天使等等)的世界迈进,而人、宇宙以及世间一切事物之所以存在的秘密也就被揭示出来,“带着一颗纯洁的、健全的心灵来见他的主”的人获得了神圣的迹象。
在精神方面,人越成熟,他就越不会迷恋今世的暂时的享受。当人的心品尝到了真正的爱的滋味时,他就开始享受这个爱把他和他的主联系在一起的快乐了。万物被创造的原因是爱,人在心中有爱之后,便开始进入到了认主的阶段,即开始能够认识他的主了。
作为“优良的模范”而被派遣给人类的先知穆罕默德(愿主福安之)是安拉对人类的伟大的仁慈,这个仁慈能够把人类从不幸中解救出来,并把人类带到永恒的幸福里。对人类来说,真正的幸福道路就是爱先知穆罕默德(愿主福安之),追随他,沉湎于他,并最终从他那里学习到真正
的爱。
先知穆罕默德(愿主福安之)是我们这个宇宙里最值得被爱的人。他以自己的言行举止向我们诠释了我们应该如何崇拜真主,他是让人和真主能够联系在一起的引导者。爱他的人时刻想念他,想见到他,有诗这样说道:
“先知啊,显示你的美貌以让我的心得到安慰吧!”
把尤努斯和鲁米这样的人熏陶成圣徒的正是这个爱。他们拥有了这个爱后便迈上了真正的幸福之地,他们的幸福就是对真主的至爱和对真主的完全信任,他们把自己融化在了对真主的爱和信任里。他们的心摆脱了躯体的束缚,迈向了永恒,品尝到了永恒带来的幸福。
真正的幸福也在于爱要被用在适合它的对象上。鲁米说:
“只要我活着,我就是《古兰经》的仆人;我跟随穆圣,我就是他脚下的尘土。如果有人在引用我的话时,添加了我没有说过的话,我将拒绝这个人,也不承认他引用的我的话。”
在这句话里,鲁米说的“穆圣脚下的尘土”指的是一生都带着热烈的爱和激情来追随先知,每一件事都遵循他的圣训。而对我们来说,常念赞圣词是有很多益处的。
[1]. 见 , Ibn Kathîr, al-Bidâya, III, 222-223; Ali al-Qârî, Mirkât, Beirut 1992, X, 381-382/6034; Abû Nuaym, Hily, I, 33.
[2]. Qurtubî, al-Jâmî, Beirut 1985, V, 271.
[3]. 根据当时阿拉伯人的风俗习惯,凡是旅途中的人都可以免费喝所有动物的奶。牲畜的主人会对他们雇佣的放牧者嘱咐这件事,即要求他们免费给旅行者奶喝。伊斯兰接受这个风俗习惯。(Suhayli, Ravd’ul-Unuf, Beirut, 1978, II, 152)先知说:“有三种人真主在末日不跟他们说话。这三种人是:自己有多余的水但不给旅行者喝的人;晡礼后为了卖自己的货物发假誓的人;宣誓效忠哈里发,但如果哈里发给了他东西,他就兑现承诺,如果哈里发没有给他东西,他就不兑现承认的人。”(Abu Dawud, Buyu’, 60/3474)
[4]. Ibn Esîr, Usdü’l-Ghaba, I, 244-245; Dhahabî, Siyaru A‘lâm’in-Nubelâ, Beirut 1986-1988, I, 357-358.
[5]. Ibn Esîr, Usdü’l-Ghaba, I, 244-245; Dhahabî, Siyaru A‘lâm’in-Nubelâ, Beirut 1986-1988, I, 357-358.
[6]. Münâwî, Fayzü’l-Qadîr, Beirut 1994, III, 333; Suyutî, Miftâhu’l-Jannah,, p. 52.